但它已经见过了太多的智慧生命，除了那些只有一个意志的蜂巢思维物种与冰冷的机器人外，任何创造了星际文明的智慧生命都有他们的狡诈，自己乃至虚境的诸位能够通过更加广博的见识将其玩弄于股掌之间，可他们遇到了连自己也未知的事物时便不具备这样的优势。

停滞了的思维让它们无法在弱势的一方进行智慧的博弈，李小北所说的十分可怕，但她本身确实科学神教的圣女，未必没有存着以危言耸听来骗它们的意思。

“我与同伴无法预见你所说的事物，在他们出来之前你就先留在这里吧，即使你所言是虚妄的我也可以原谅，但这里将会是你永恒的归宿。”

“从来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你就好好看着吧。”李小北倒也不排斥暂时停留在虚境中，毕竟在外面她本就无处可去，继续随同邪神进入到人类世界中一旦让罗莎或者沐元发觉到自己的行踪更是会让之前的所有部署的白费了。

科学神教的知识与技术，在虚境中的存在所知的范畴中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它们已经走上了灵能的道路，那么剩下的东西无疑就是垃圾了。

它通常被用来赋予那些签订了契约的文明，未必比科学神教的分支要先进多少但胜在基础扎实种类繁多，李小北师承晓美焰自然也有着基础薄弱的缺陷，在这里她完全可以将其弥补过来。

“你们知道的东西能告诉我吗？一个人待着可是很无聊的。”

“不行。”轮回终末生硬的拒绝了，那些科技对它而言虽然只是一堆垃圾，但却不会那么轻易的赋予谁。

李小北撇了撇嘴，就知道一切不会那么简单：“真是小气。”

李小北想做的事情显而易见，她就是在威胁虚境背后的轮回终末。

从来没有被人给威胁过的轮回终末一时间有些呆住了，这幅画面就像是一个人走在了路上看到一直蚂蚁，然后惊讶发现在这只蚂蚁不仅会说话而且煞有介事的告诉自己有大凶之兆，必须得怎样怎样才能够化解。

正常人见到这一幕都会觉得滑稽可笑，甚至有将这只蚂蚁给踩死的冲动，只不过轮回终末显然不属于正常人的行列，它会去想这只蚂蚁说的是不是真的，然后发现它好像真的知道些什么。

李小北就是站在对方面前的那只蚂蚁，然而这只蚂蚁却比任何同类都要出类拔萃也更加无畏自信，一轮回终末甚至在自己的记忆中寻找不到有过像她这样的智慧生命出现过的痕迹，再怎么狂妄的存在在面对自己的时候都会放下他们的骄傲，可李小北不会。

恍惚间它隐约看见了一个身影穿过了帷幕走进了虚境之中，站在自己家门口的是一位人类少女，以这个物种的审美她的容颜在如今的人类文明中找不到能够与之媲美的第二人。

“原来虚境是这样的，我都好久没有自由操纵身体的体验了。”

幽蓝色的阴云下流动不息的大地上，李小北很欢愉的在虚境之中又蹦又跳开心的像个春游的女孩一般。

她没有任何的准备也没有任何的了解就直接进来了，发现自己在另一个空间维度中居然能够重新拥有身躯却是意想不到的惊喜。

但这在轮回终末的面前它并不那么认为，之前只是为对方的放肆所惊讶，现在它知道对方只是真的胆大到没边。

李小北在这里没有任何力量，毕竟她从未对此空间维度有过任何研究，她直接进来却无法寻找到轮回终末以及其他生活在这里的生命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