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廖掌教,卸了丁默的四肢,打发去要饭。”
秦羿点头道。
他素来对为富不仁之辈恨之入骨,这些人掌控着财富,却不思进取,沦为祸乱秩序的刽子手,对于这种人,秦羿是绝不留情的,让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遍尝人间苦涩,以思其罪。
“什么?”
“你,你要我去要饭?”
“叔爷,我不想当残废,救救我啊。”
丁默吓的屎尿流了一裤裆,惨叫道。
“侯爷,我已经挖了一只眼,卸了一条胳膊,这满室富贵也全都偿还给你了,难道惩罚还不够吗?非要这般羞辱、折磨我丁家?”
“难道侯爷当真一点人情都不讲吗?”
丁奉山没想到秦羿如此残酷,紧握拳头,阴沉怒道。
“人情是对人的,不是对畜生的。”
“你们杀人、卖白面、丸子,拿着沾满人血的钞票的时候,可曾想过人情二字?”
“怎么你不服!”
秦羿冷笑道。
“好,好一个秦侯!”
“既然你这般无情,我也把话摊开了说,你的儿子被我下了“害手”,天下间除了我,无人能解。”
“还有许广文他的命也在老夫的掌控之中,既然你不肯给我生路,那咱们来谈谈条件如何?”
“我用你儿子、许广文的命换我侄孙的命!”
丁奉山连叫了两声好后,痛声喝问道。
“我儿子?”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儿子?”
秦羿哑然失笑,他是有几个女人,但至今未曾有半点血肉,这帮人借着自己的幌子作威作福就算了,居然还把主意打到了这一块上,当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当然,许广文是一定要救的,不过,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
“你要有兴趣,坐下来把这杯茶喝完了,再死个明白也不迟。”
秦羿看了一眼天色,知道八点已过,嘴角浮现出了一丝邪气的笑意。
两根手指头就能夹住极近十万斤大宗师的一击?
便是金刚打造的手指,也得被青龙斩给卷成碎末吧?
至少丁奉山不信。
然而,秦羿两指一张,瞬间青龙飞散,刀劲泥沉大海,厚重的关刀就像是薄薄的纸片一般,轻巧的落在了的指间。
“你这刀法还差点火候!”
秦羿两指一别,关刀应声而断。
这一指彻底惊醒了丁奉山,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如同见到了厉鬼一般,浑身打起了摆子。
什么人能如此轻松破了他的二重天青龙斩。
就算不是神炼武尊,也得是巅峰大宗师,无论哪一个都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身上。
“你,你到底是谁?”
“当今世上,绝无一人在你这般年纪有这等修为,便是武神,也绝不可能。”
丁奉山惶恐问道。
“我是谁?”
“你今天摆在这里的钱,还有你的宅子,你所有的荣华富贵,都是取之于我,现在你还敢打着我的旗子在这里耀武扬威,你说我是谁?”
秦羿站起身,眼神如刀,冷冷的逼视丁奉山道。
“你,你是……”
丁奉山惊的连退了两步,那两个字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早该想到的,天下间有几个姓秦的在这般年纪有这份修为?
可笑他们左一个秦侯,右一个秦侯挂在嘴边,却不料真尊就在眼前,当真是可笑至极。
丁奉山与丁默这叔爷孙俩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不停的打着摆子,完全不知所措了。其实程远志早就提醒过他们,秦侯不是省油的灯,可是丁家沉醉于荣华富贵中,完全忘记了该有的本分,沾了地下灰色产业,被许广文给盯上了,惹来了今日之祸。
“侯爷,是我瞎了眼,不知道您来了,你看这事闹的。”
“你知道的,每年向秦帮交的税占了湘南的三分之二,我更是您儿子的师公,咱们是一家人啊……”
丁奉山本就是生的威严,此刻舔着个脸说套话,那叫一个别扭,说到这就连他自己也编不下去了。
“别停,继续说下去!”秦羿用茶水沾了沾嘴唇,笑道。
“我,我啥也不说了。”
“侯爷我瞎了眼,不懂规矩冲撞了你,我认罚。”
丁奉山二话不说,右手食指一曲,照着左眼窝子就是一下,生生把眼珠子给抠了下来,双手捧着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