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那位军官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路上长点心,这一次的运粮任务极为重要,我陪他到一处酒楼,把他灌醉了才知道这一次有一位大人物居然来亲自过问过,至于是谁,他打死也不敢透露半句,我后来套他的话,也没有得到答案,我估计这次他们的内部商讨的机密会议,他应该没有被安排在邀请之列。”
“你为什么要骗我呢?你应该知道这位大人物的真实身份了吧?”吴永麟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都后悔了,其实他挺喜欢这位茅子兴大哥的,但此时两千人的性命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理性必须战胜感性。
“吴掌柜,是岳飞告诉你的?”茅子兴反而一点不在意吴永麟的大胆猜测。
“那你能告诉我你在木川府单独见了什么重要的人吗?听岳飞说,你连续几天都是很晚回来的。”吴永麟最后将这次偷袭事件苦口婆心的劝慰岳飞,总算套出了两人木川府之行的具体细节,连上厕所的事情都没放过,让岳飞对吴永麟的事无巨细头疼不已,这个吴师哥最近怎么越来越臆想严重了,这真不知道又受什么刺激了,难道是月灵儿拒绝他了,他找自己这帮人撒气?平时看见这两人依然甜甜蜜蜜的啊,难道是做给自己这帮人看的,虚伪,真的虚伪。
“我能不说吗?这是我自己的私事,我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自己人的事出来。”
“不行,如果你找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我想你的自由会被局限在一个很小的范围之内。”
“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难道就因为我以前是‘白莲宗’的宗主?”
“如果你有什么苦衷,至少要让我觉得可信吧。”
茅子兴最后实在没辙,只得将自己在木川府喝花酒的丑事抖了出来,事情的罪魁祸首最终指向了吴永麟自己身上。平时由于吴永麟太过大胆,都是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和月灵儿接吻,而这些类似于茅子兴这类的老古板哪儿受得了如此香艳的刺激,本来黑灯瞎火,吹灯盖被子的事情,居然被两人活色生香的当众表演,是个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而且茅子兴作为宗主,这身边平时的美人就没少过,只是当时自己一心扑在反卫立国的大事上面,这段时间闲暇下来,偶尔会回忆起自己远在他方的娇妻美妾起来,而自己这身板,绝对可以再生个一儿半女。看着两人激情的拥吻,茅子兴口干舌燥,这两人超前的举动,在茅子兴看来,完全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嘛,茅子兴完全被刺激的目眩迷离。
在木川府,他在那次和那位运粮官喝完大酒之后,那人居然带他到了一处让他瞠目结舌的地方,木川府最有名的一处风月场所,自从两国交战不断,里面被劫掠而来的卫朝女子越来越多,这里面有一位姿色和品行极佳的女子,而且还通音律,这茅子兴平时没什么爱好,就爱听自己在金陵老宅一位叫莫离的小妾弹琴。茅子兴见到她之后,就再也迈不开步子了,当然,我们的英雄当夜就拥有了美人,茅子兴对付女人还是有一手的,本来就生的英武不凡,豪气云天,出手阔绰的他,居然能从女子弹的曲调中对当事人的心境侃侃而谈,就这样再矜持的女人也毫无抵抗能力。
这一来二去,出于对此女子的钟爱,茅子兴居然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给这位女子了,而这位女子是否是西夷人对茅子兴下的套,是否与茅子兴逢场作戏,也只有双方能知其就里了。说来这茅子兴还是很有眼光的,这位女子后来也有一段传奇的经历,这位风月女子,因为其出众的表现,居然后来成为了萧邦的宠妾,由于西夷与卫朝的这一战事,直接拖垮了萧邦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政权。在军事上不能对大金进行有效的抵御,数战下来,被大金打的抱头鼠窜,胡正彦为他想了一个最侮辱的缓兵之计,便是假意对大金俯首称臣,年年上贡。萧邦虽然不齿,但想想羸弱的国势,也不得不虚与委蛇,委屈求全,但最让他憋屈的是,每年必须在自己的地盘亲自迎接这位大金来的钦差大人,而大金出于对西夷人的重视,也没有派什么阿猫阿狗来,每年都是派大金最懂人情世故的二太子完颜宗望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