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了尊严,也会付出代价,寒舍冰席、箪食壶浆也在所不惜。
面前的胡姐,旅行社里一直都在背地里议论她,流言蜚语不断。毕竟光是回扣一个月便足足一万有余,没人是瞎子,都看得分明。
而那位汪哥,看着为人老实,待人平和,但人们暗地里都叫他‘比特’。
狠得下心,下得了口,跟许多景区的商贩都有深层次的合作。
而易寒一直刻意游离在这个圈子之外,所以向来不管这些流言蜚语,同样也不跟这些老人近距离接触。
“哦,你在啊,社长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易寒正准备下楼,一个文秘突然喊住了他。
社长?
除了入职那天,易寒便再没见过这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社长。
“好的,谢谢。”
易寒走过有些反光的地板,走到一扇虚掩的门前。
‘砰,砰,砰’
平缓而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从门后传来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进来。”
有淡淡茶香扑面而来,香味隽永,不浓不腻,还带着樟香。
生长在樟树下的陈年普洱。
易寒心底了然。
便见在办公桌后,是一个翘着二郎腿的男子。
颧骨有些凹陷,脸色蜡黄,眼袋很深,很明显作息时间非常不好,此刻正玩着手机。
而在他的面前,一泡普洱,正是深汤。
“余社长。”
易寒站在办公桌前,低声道。
“哦,是小易来了啊,来来来,坐。”
余社长故作这时才看到易寒,放下手机,和煦的指了指一旁的沙发。
只不过他的声音好似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尖锐刺耳,还带着破音。
“不用了,不知道余社长找我有什么事?”
闻言,余社长咳嗽一声,好似长辈对后辈的嘱托,语重心长道——
“没啥事,就是一位负责阿巴州的导游临时有事,你帮他带带团,算是锻炼锻炼。这个月,不用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