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中愈没有明白方孝孺的意思,急忙问了一句,父亲说的是什么。
方孝孺的似乎被儿子的这一句话搞得有点尴尬,只好又说了一句:“这个锦衣卫的千户,也是你找陛下要的?”
他有些害怕,儿子近来的所作所为颇有些挑战皇权的意思。
从之前中愈的所作所为来看,他给自己的儿子定义为啥都敢干的人,他甚至有些奇怪,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跟自己一点都不一样,要是中愈知道他是这样的想法,肯定会不屑一顾,要是跟你一样,咱们方家啊,早就破败的,连个人影都没了。
“父亲,说笑了,如若不是圣旨到了北镇抚司,我哪里会知道陛下赏了我千户,再说,我要是真想要个官做,也不会就要一个千户,您说是吧?”
方孝孺被这一句反问给问的哑口无言,转念一想,确实是啊,凭中愈的胆子和魄力,真想要官的话,又怎么会只要一个锦衣卫的千户,锦衣卫的镇抚司镇抚使可还空缺着呢?
再大胆一些,指挥佥事现在也是空缺了不是。
“那陛下的意思是?”他其实想问中愈到底做了什么,和皇帝有了什么交易?皇帝这几天的表现太不正常了,而且对于这些平时看得特别重的事情突然有了松动,让他的心就更是忐忑。
中愈现在发现父亲似乎在自己的事情上格外的反应慢,也许是关心则乱啊,想都不想清楚,就问这样的问题啊。
“南北之争愈演愈烈,燕王兵威正盛,朝廷可能随时不保,陛下只不过是希望,孩儿能搏上一搏,将希望放在孩儿身上罢了,一个千户,换孩儿的忠心耿耿,陛下已经很划算了,不过陛下有一件事情想错了,那就是不管什么情况出现,我都会尽力保住这个朝廷,因为,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方府不能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