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京都来的居然不知道吗？”红衣姑娘笑道，“大家都说太子妃三笑留情，盈春阁一笑倾城，南山寺二笑倾国，城墙外三笑倾倒太子心。”

真是和史书上一个字都不差……

方思暖皱眉。这是谁传的？王建国吗？

她一直到走出青楼都在纠结这件事情。

青楼的姑娘们拿着金饰美滋滋地招呼他们下次再来，太子在一旁承诺明天还有一批翡翠镯子。

夜晚的风微凉，方思暖听见身后空旷的大街有微弱的跑动声，立刻转头去看，却只看到两个人影快速地消失在街口。

“看什么呢？”一旁的太子问道。

“没看什么，”方思暖回过头来，“你说那个三笑倾城的传言是谁传的？”

“是我传的。”太子淡淡开口，仿佛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她瞪大了眼睛看他的眼睛，试图窥探他那张人皮面具下的脸是什么表情。

“你为什么要传这个？”她疑惑不解。

“为了让我非要娶你这事更合理一点，”他带着她拐过一个街角，“要不然好多人以为你给我下了蛊。”

“是你给我下了蛊才对吧？”她还嘴道，“你可别忘了刚刚青楼的姑娘都怎么评价你。”

“我没忘，她们刚刚说我的脸是真的好看。”

方思暖转头看他。他戴着那张相貌平平的人皮面具说出这话，莫名有些喜感，使得她心情大好，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她突然觉得历史这个东西很悬乎，无论前边的事情有多乱，有多偏离轨道，它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回到原先的轨道上来。她甚至怀疑，即使自己不穿过来，历史也能靠着它强大的自我恢复力量强行扭转回来。

“你信命吗？”她突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