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啪啪啪——
傅子闲眼皮一跳。
菜刀陷入了砧板内,鲫鱼在地上依旧活蹦乱跳。
村长面不改色地将地上的鲫鱼捡起放回砧板上,将手放到水龙头底下冲洗了后,一脸热情的上前招呼傅子闲,一双粗糙的大手深情地在傅子闲背上狠拍了两下,差点没让他骨头错位,“傅娃子哟,快坐下来喝茶,村长待会儿给你杀鱼吃啊。”
傅子闲将袖子卷了起来,“村长,我会杀鱼,我来帮你吧。”
“好好好,傅娃子就是有能耐哟。”村长咧了嘴,“我帮你把刀□□。”
“鱼哪去了?”见砧板上只横着一把菜刀,不见鲫鱼的踪影,村长不由地大惊。
傅子闲默不作声地将再次掉在地上的鱼捡了起来,一手按在砧板上,一手用刀背在鱼头上拍了两下,既而麻利地开膛破肚,剥鱼鳞。
“村长,我这次来是跟你辞行的,我打算去城里。”将鱼肉切成片,傅子闲解开围裙系带,对村长道。
“去城里?去城里干啥子?傅娃子你不呆村子里了?”村长惊得菜刀都没接好。
傅子闲摇摇头。
“那你城里有熟人不?”
“没有。我去完成爷爷的遗愿。”傅子闲压低声音道。
“那你一个人咋整啊?”村长眉头紧缩,随即又松,一张脸乐呵呵地笑,“有了,傅娃子,我弟妹的二舅的孙子的姑妈的朋友在城里做事业来着,正好我给你个联系电话,我给你打声招呼,你到城里找他去。”
“好。”傅子闲一愣,随即道谢道,“谢谢村长。”
当晚,傅子闲就乘坐一辆据说是出货的拖拉机顺道去了城里。
拖拉机在半路上抛了锚,傅子闲便自己扛着一大麻袋物什上路,半天之后,他来到了目的地——那是一个极为繁荣城市,高楼林立,车龙马水,舞榭亭台是这个城市最为繁华的市中心,也是妖气最重的地方。
决心找个住宿的傅子闲在一栋略显破旧的楼房外,看见了贴在墙上的招租电话。
“啪——”
房门被用力踹开,使得原本就破烂不堪的房门显得摇摇欲坠。
“月租一千,水电费另付。”身穿印花睡裙的女生随手将钥匙往地上一抛,斜眼道,“晚上十点后房子不让进,自己看时间。”
傅子闲点头,没有接话,进房间扫视了一圈,转身问道:“请问厕所在哪儿?”
“没有眼睛吗?在楼道口啊。”女生满脸不耐道。
傅子闲微微蹙眉,他伸手试按了下电灯的开关,却发觉头顶的灯泡没有亮起来,“电灯坏了,什么时候能修?”
“修什么修,月租一千的房间还想要多好?和公寓一样吗?”女生绿豆眼一横,转身就走,“穷鬼,就你这副模样都不用怕贼的。”
“你也不用。”傅子闲看了一眼将宽松的睡裙绷得紧紧的女生,清俊的面容上异常认真道,“就算打不过,你坐也坐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