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关上门,扫一眼清点了剩下人数,刹那间身影消失在原地。等他停下来时,房间里站着的人只剩伊路米了。

“你也很专业呢。”伊路米拍了拍手,作为职业杀手夸奖了句,他瞥了眼最后倒下去的那人后脑插上的水果刀,这是刚刚放在这个房间茶几上的。

库洛洛笑了笑,“谢谢。”

话音刚落,库洛洛就见天秤再次出现,不过依旧是一闪而过。原本保持平衡的两端发生改变,红色的一边下垂。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再发生什么。

等两人从房间里退出来,走出旅馆时都没觉得身上哪里不对。

“看来惩罚的确不一定是即时的,那么接下来就是看看杀人数不同的话,我们的惩罚是否有区别吧。”库洛洛说道,“不过在还不清楚具体规则前,我们的效率恐怕会很低。”

他看向伊路米,“可以拿你的委托作为测试题,这样也不至于太浪费时间。”

“那真是太好了。”伊路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高兴,似乎连那双空洞的眼睛里都在漏出欣喜,“等测试结果出来后,接下来的行程我安排吧。”

“没问题啊。”

两人一到旅馆就又分开了,伊路米一如既往不知道上哪儿躲着去,而库洛洛回到房间后就开始看之前才看了一半的书来打发时间。侠客和派克分别又过来了一趟,都在发现库洛洛头发都没掉一根后又回自己房间去了。

这样完全没发生任何事的情况,持续了八个小时,到了晚上九点半左右,瞬间降临的疼痛从前额炸开,如同有一枚针一点一点地扎入了大脑,随后更剧烈的疼痛从脑后开始蔓延,像是被并不锋利的匕首硬凿进去了一样,头盖骨被抛开的痛感几乎可以让人发疯。但库洛洛只是拿着书皱了皱眉,只有微微弯起手指代表着他的确在感受着这股逼人的刺痛。

我的技术有那么差吗?是惩罚放慢了刺入的速度吧。

库洛洛在这种时候还能漫无边际地回忆,他当时可为了不发出任何动静,下手绝对是又快又狠,保证不让人有过多的痛苦就死去。如果按照惩罚这种力度的疼痛,那些成员不早就叫得尽人皆知了。

但死去的人不会说话,库洛洛也没法问被他刺了一刀的黑i帮成员到底被刺时是什么感觉了。

这样锐利的疼痛一共出现了八次,代表的是刚刚两个人所杀的八人。他看了眼手机时间,过去了十五分钟。看来的确是惩罚有意延长疼痛时间,让他品尝死去的人被杀时的感觉。

窗户“唰”地一声被拉开,伊路米又是从窗户里翻过来,对于他来说,故意弄出点动静就和打招呼是一个意思了。

“你怎么样?”“痛觉反馈,我感受到了那些人被杀时的疼痛,总共八次,包括你的那一次。”库洛洛道,他语气平稳,“这倒是个挺方便的惩罚模式,能一口气结束,只是不知道是一次性的惩罚,还是间隔多久来一次,但我倾向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你呢?应该是差不多的惩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