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见着老十四面上的神色一黯,想着老十四与皇上真不愧是亲生父子,明明都是在意对方的,却偏偏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我听到皇玛法这话自然不认同,您多厉害啊,从前立下战功赫赫,可见是个十分厉害的人。”
“但皇玛法却说不可能,他还说您从小就心高气傲,如今受了这等打击,不会再去西北不说,以后怕是会浑浑噩噩过日子。”
激将法也是要大有讲究的。
要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今早上他之所以没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皇上,自然是想先下手为强,充当好人。
毕竟嘛,皇上与老十四是亲生父子,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
想及时,他觉得自己真是聪明,但面上却是半点不显露出来:“我本来觉得皇玛法说错了,非缠着皇玛法要钱来一探究竟,可如今看到您这样子,我觉得皇玛法的话好像没有错。”
\"您这样子,别说像威风赫赫的大将军,瞧着,瞧着像西北的难民似的……\"
老十四并不蠢笨,可比起四爷和老八来,却是差远了。
他一听这话顿时恨不得一蹦三尺高,连声道:“皇阿玛当真这样说的?”
他瞧见弘昼诚挚点了点头,是愈发生气,更是气的微微有些发抖起来:“皇阿玛,皇阿玛如何能这样说我?难不成因我说错了几句话,做错了一件事,就将我从前的功劳全部抹去了吗?”
“离开西宁之前,我想着不管京中局势如何,我总是要回去的。”
“京城容不下我,西宁却是容得下我的。”
“难道皇阿玛对我像大哥他们一样,要将我关一辈子吗?””
弘昼知晓他已经中计,是怅然若失道:“可十四叔,您这样子别说皇阿玛不放心让您回去西宁,就连我瞧了,都觉得担心得很!”
“当初西宁那些将士们拥护您,敬佩您,是觉得你是他们的统帅,有勇有谋,更因您可能被立为太子。”
“但如今我阿玛已被立为太子,您就算去了西宁,这日子也不会如从前一样。”
“我看还是算了吧,您就好生呆在京城里。”
“虽说您惹了皇玛法生气,但皇玛法却不会缺您吃的喝的穿的,像大伯那样被关一辈子,其实也挺好的……”
老十四听了这话是愈发生气:“弘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与京城那些酒囊饭饱之人想的一样,觉得在西宁,身份高贵就有用了?”
“我告诉你,战场上只讲军功!”
顿了顿,他更是道:“我也知道,西宁的确也有那等捧高踩低,跟红顶白之人,若是他们对我不服气,那我就以军功叫他们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