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已来了有一会儿,不过是一直没有说话而已。
一来是他见着弘昼与弘历说话说的正开心,二来毕竟弘昼坐在树上,他就怕自己一开口吓着弘昼了,这么高的树,摔下来可不是好玩的,定会受伤。
四爷面色和煦道:“你可与弘历说完话了?”
“若是话说完了就下来,上面危险。”
弘昼甚至已想不起来上次四爷这般和颜悦色对自己是什么时候,只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更何况四爷这些日子因弘时肯定是心里不痛快,更是心情不好。
他聪明道:“阿玛,您不会是想将我骗下去,然后揍我一顿吧?”
四爷道:“自然不会。”
弘昼瞧见四爷嘴角甚至挂着淡淡笑意,疑心愈重:“那您可是生气了?”
四爷道:“我也没有生气。”
“弘昼,你快下来,上面危险得很。”
弘昼还是觉得不放心,觉得要四爷对天发誓才行,父子两人正僵持着,耿格格就匆匆赶了过来。
耿格格瞧见这一幕是吓了一跳,忙道:“你这孩子,我是说你这几日怎么有事没事就往后院跑,原来是躲在这儿。”
她捂住胸口,着急道:“弘昼,快,你快下来,当心摔着了。”
弘昼瞧耿格格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便在几个小太监的帮助下下了树。
谁知他前脚刚下来,后脚四爷脸色又变为从前冷若冰霜的样子。
弘昼心里暗道不好,果然下一刻就听见四爷道:“我本是让你在屋子里闭门思过一个月,好好反省自己错在哪里。”
“可你倒好,却是变本加厉,既然这般,那就再禁足一个月。”
说着,他的眼神先是落在那棵可怜的柿子树上,而后更是环规瓜尔佳嬷嬷等人一眼,;冷声道:“若是你再行事不规矩或再敢爬树,我就命人砍了这几棵柿子树,再派两个小太监日夜守着你,看你还敢不敢顽皮。”
这话说完,他就怒气冲冲走了。
可怜的四爷这几日被弘时气的够呛,想着弘昼虽顽劣,但这几日却是难得安分守己,打算过来看看弘昼,却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更是叫弘昼再次喜提禁足一个月。
这可把弘昼气的晚点都没用。
他更是喋喋不休请耿格格等人评理起来:“阿玛说话不算数,先前他要我禁足时又没说不准我爬树,凭什么又要把我关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