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连声上前, 又是顺气又是递茶,耿格格这才好些。
钮祜禄格格看着她脸色有几分憔悴, 关切道:“你咳的这样厉害, 可是生病了?如今虽至初夏,可也不能贪凉用冰。”
“咱们你虽年纪不大, 可女人嫁身子是最要紧的事儿,得多注意才是,不然到了老了,这毛病就全出来了。”
耿格格摆摆手,有气无力道:“我一向不怕热,如今尚未用冰了,想必是前几日陪弘昼出去玩,吹了冷风染上了风寒。”
说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从小到大她身子一向不错,寒冬腊月都很少头疼脑热,更别说已至初夏。
她察觉不对已有了几天了,这几日里又是请大夫又是吃药,可身子半点起色都没有,反倒愈发严重起来。
说着,她更是与钮祜禄格格道:“这几日我根本不敢靠近弘昼,你膝下还养着弘历,也离我远些吧,可别将病气过到孩子身上。”
钮祜禄格格劝慰她几句后,便匆匆离开。
很快,常嬷嬷又端着药走了进来,耿格格最是怕苦,可为了病能早日好,端着药是一饮而尽。
常嬷嬷连忙递了清水上去给她漱口,更是道:“……格格这病都好几日了,怎么还没好?奴才觉得您这是劳累所致,当初奴才劝您,您也不肯听。”
德妃的寿辰就在上个月月底,不光福晋与两位侧福晋为德妃准备了寿礼,就连耿格格等人也没落下。
李侧福晋献上的是厚厚一摞自己抄的佛经,当初她将话放了出去,虽想反悔,可也得看看四爷答不答应。
后来,就算她在病中也不得落下,以至于后面那几卷佛经字迹是歪歪扭扭,这佛经却还是如数奉了上去,更能表明她虽在病中,却仍是孝心不减。
福晋送的是一对白瓷玉碗,虽不算十分贵重,却是花纹繁复,做工精致。
年侧福晋依旧财大气粗,送的是一尊半人高的珊瑚树。
至于耿格格,如今她手上虽有了些闲钱,但她那点银子也买不到什么好东西,索性年后就开始给德妃娘娘绣起了一扇万寿不断纹屏风。
她绣工一向精湛,就是比起紫禁城中的绣娘也是不逊色什么,再加上这次她是拿出了十二分的精力,这扇屏风一送到德妃娘娘跟前就是赞不绝口,甚至还下令将这扇屏风摆在了内间。
四爷更道——额娘位居四妃之一,什么好东西都不缺,这几年我们送进宫的东西很少得她青睐,没想到你绣的这扇屏风却是入了她的眼。
这让耿格格觉得一切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