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花阁?”陈洛泱听到这…个词儿,然后掀开车幔,她赤脚踏在边上,这…个词并不陌生,莳花阁潜藏在大源朝地界的探子,连江湖混子都有所耳闻,不过…查不到。
陈洛泱问道:“他怎么查的?”
小侍将听到的看到的统统讲了一遍,没有漏下任何细节。
风声过…耳,陈洛泱眉梢微动后靠了回…去,身侧的随从寒风看了她一眼,然后问:“公主可是觉得哪里不对?”
“我就说,这…萧骞为何不抓时酒,原来是在查这…桩案子,莳花阁的人下手倒是快,没听着后面的,这…殿下,到底是哪位殿下呢?”陈洛泱嗤笑,从头上摘了木棍,头发被簪子固定…并未散乱。
寒风别着长剑,铜色肌肤和秋景混在一出,他说:“会不会是璟国…的六皇子?”
“寒风,你是蠢还…是没脑子呢?”陈洛泱笑了,她掩嘴笑得越来越大声,“这…陈衿可是男子啊,难不成扮成女子在宫里混?”
寒风收了神,他一抬眼便能看到陈洛泱露在外面的赤脚,此等不敬的举动,他绝不会有。“公主说的是,璟国…除了小皇帝,便无别的李姓适龄女子。”
“所以…这…事儿,得查。”陈洛泱一步起来,手肘搭在膝盖上,晃动着酒瓶,琉璃瓶是上次阮倾竹赠送到府上的,“派人去璟国…一趟,今夜萧骞要抓了时酒,想必此时回…宫应是找父皇说明此事。”
只有先…通过…皇帝,萧骞才能名正言顺在宫里拿人,寒风低着头说:“今夜人是跑不掉了,属下觉得,若真是和璟国…皇室搭边,那二皇子的事儿便能想明白了。”
“当年煽动两位哥哥宫变,此事我查到今日都未曾查个水落石出,又…借荷包迷香,让二哥亲手杀了大哥。老妖婆在宫里只手遮天,若不是我拦得快,二哥哪里能活到今日。”陈洛泱仰头喝了一口酒,酒水顺着唇角往下滴落,湿了衣襟。
寒风担心地望着她,虽然长喝,但今日喝的第三壶了,寒风没敢提酒的事儿,他说:“事情已过…多年,如今孟家倒台,皇上派关山雪护送孟素商,沿途下了令杀无赦,往后这…宫里无人再敢放肆。”
“孟家现在是没了,二哥现在不清醒,始终没办法拉拢颍南,阮倾竹不嫁,借着二哥如今的状况为幌子,既然如此。”陈洛泱将手里的瓶子直接扔出了马车,树叶满地,只能听得一声弱响,却不见琉璃瓶碎,“将萧骞今夜要杀时酒的事情告知阮倾竹,我要阮氏造反,我不信她不忤逆皇权。”
寒风对陈洛泱这…话并不意外,鱼死网破是最好…的法子,若是阮倾竹因为时酒而造反,那能保住阮倾竹性命的,只有她,阮如嗪定…会求她,这…婚书不要也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