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套你觉得没有那麽重要的论调吗?”
善子张了张嘴巴又闭上,然後,像是非常艰难地搜寻着用词,然後像是想到了办法。
猫眼巫女将因召唤夏油杰缠在自己身上的诅咒聚拢在了脸上,好像觉得那也不够——善子又叫出了几个影影绰绰的式神。
勉强是恢复了一半以上的黑球状态——她任由同伴的诅咒将自己完全包裹,不管是神态丶动作都变得重新不可见了起来。
“可能……是不想觉得自己很悲惨吧,一开始可丶”她这话讲得坑坑巴巴,难得有巫女也说话也不太流利的时候,“可能是因为没有诉说的对象?然後丶好……好像就已经习惯这样了。”
无法以真挚的语气向别人诉苦。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理子之外……一个都没有。
会觉得我的存在很珍贵的人。
而对不珍视自己的人倾诉自己的痛苦,得不到回应的话——不是会变得更加悲惨吗?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欺骗娜娜明,我并不觉得自己是受害者——不管是进入了那个箱笼却没有完全死去,还是靠构造体离开了研究所,捡到理子,乃至现在的每一步——那都是跨过了什麽的证明。”被诅咒扭曲过的声音连语气也变得模糊了,所以更加察觉不出其中的感情,“此身的存在就是同伴的帮助的産物,所以,请不要再说那种同伴无能的话了。”
“我不会说谎,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很悲惨这种话。”甚至能成为永生花的必要条件,就是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善子的语气顿了顿。
“但是没关系,已经从那里爬起来了……因为理子无条件的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