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元羡没听见萧庭煦说话,抬眼去看他,问,“我这么说,不对吗?我想听一听,你的回答。”
“你是在为我着想,还是觉得,高林泉被害一事与我有关,避免你自己受牵连,才这么说的?”
听他一问,元羡眉头紧锁。
萧庭煦谋划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自己明明在为他着想,他竟然还让人觉得,自己这么为他做,似乎是错的。
元羡别开脸去,咬了咬牙,“我当然是不想这么早死,更不想受你牵连而死。”
萧庭煦的脸色骤然变得铁青,冷笑一声,“看来,短短几日,七殿下也学到了一些东西。”
“那自然是你萧大将军教得好,纵然是我不想学,耳濡目染一些,也是够用了。”元羡起身,往书桌边走去坐下,不想再与他多言。
萧庭煦扫了一眼桌面,并不见早晨时,他收到的信,看来,傅晟寄来的那封信,他已经好好收起来了。
方才见他手上有墨渍,兴许,连信都已经写好,早就派人送出去了。
“以后不要再与傅晟有书信往来。”
“与你何干?”元羡现在正在气头上,所以说话时,语气很冲。
“与我何干?”萧庭煦冷眼睨着他,俊逸的面容上,多了一丝怒气,“我问你,他为何知道你在邀月楼?难不成,是你这一路上来,一直和他互通书信?还是说,他一直派人在跟踪我们?”
“你莫要给傅晟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元羡紧紧攥着拳头,他认识傅晟这么多年,深知傅晟的为人,所以纵然他心中有疑惑,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如果说,傅晟是因为担心他,才派人在暗中跟踪,也说得过去。
萧庭煦的面色阴沉得可怕,眸底有错综的情绪翻涌,“难道是我冤枉他了不成?”
“你就是对傅晟有偏见。”结合之前发生的种种,元羡不难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