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你向来不在乎这些,可有功必得赏,你若是还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
谢诏一顿,略略抬眸,“臣斗胆,想像殿下讨个恩典。”
“臣想见一见豫王。”他在班师回朝的途中便听闻豫王策划谋乱的传言,被圈禁王府的消息。
“……景安呐,”郁暄神色似有凝滞,“不是朕不肯,你们是旧交,见一见也是应当的。只是,皇叔他,现下不愿见人,上回朕想去豫王府当面问个明白,若是皇叔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朕也好替他谋划。可皇叔他却说,事已至此,无话可说,也不想再见故人……尤其是你。”
“然且,供词都已画了押,那几人都供认不讳,直指皇叔是主使。朕便是想放皇叔一条生路,也得顾着大周律法,天下的百姓都看着呢。”
郁暄长叹一声,仿佛无奈苦恼至极, “皇叔的府兵护在院外,那毕竟是朕的亲皇叔,朕不忍动手,事关宗室颜面,朕也不想做得太绝,便只好等着你回来,再拿主意。”
“他也招认了么?”谢诏的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郁暄摇头,“皇叔他……似有负隅顽抗之意。”
良久,空荡的殿内响起谢诏沉闷的声音,“臣愿请旨,带兵搜查豫王府。”
郁祐将府中一些年老的奴仆以及未曾登造在册的侍从连夜送出了城,趁着府中还有些银钱,全都分了去。
他死后,王府的人多半会被赶入掖庭做奴,又或者发卖到边远之地。能逃一个是一个,逃不了的,有些银钱傍身,至少能好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