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殿下您还是亲自来去看吧。”
也不怪小德给人开了后门,当郁祐瞧见谢昀背着浑身是血,唇上毫无血色,昏迷不醒的谢诏出现在他院中时。顿时哑然,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谢昀额上全是汗,神情凝重地看着郁祐:“并非有意叨扰殿下,实在是无处可去,殿下不会小气到连厢房也不愿一借吧。”
郁祐霎时从怔愣中清醒过来,“小德,去请大夫。怀恩,领二公子去厢房。”
“是,殿下。”
一时间豫王府的小厮侍婢忙成一团,天晓得若是不开门,这谢小将军会不会英年早逝在豫王府门口。
大夫从急奔的马儿上下来,还来不及定一定心神就被拉着跑去了厢房。
看到榻上气息奄奄的人,也不敢耽搁,忙活到三更天,才止住了血,将伤口缝好。期间又灌了两盅汤药吊命,总算是稳住了气血。
“多谢先生。”
“殿下言重了,看病救人是医者本分。”
郁祐点了下头,“今日天色已晚,先生就在王府歇下吧。”
怀恩领着大夫出去了,屋里只剩下郁祐、谢昀,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谢诏,还有站在墙角偷听的小德。
“我回去时父亲在祠堂逼问他,说要么断了对殿下的念想,要么逐出谢氏族谱,他选了后者。父亲急火攻心,朝着他肩头踹了一脚,将他赶出了家门。我名下倒也有几处宅邸,只是父亲不准,为的就是逼他认错。万般无奈我只好带着人来找殿下了。”谢昀言语间似有怨气,看得郁祐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