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页

到了戏台下,坐到了老太君身旁,面上挂着笑。台下众人都看得津津有味,他却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都怪谢诏,偏给他整这么一出。往后他若想明白了还好,要是想不明白,依着他那气死人的倔脾气,怕是要闹出大事。

“祐儿啊,怎么魂不守舍的?”老太君握住他的手,眼神没有方才那么混沌了,显出历经沧桑的清明。

“孙儿就是方才在席上有些吃撑了,不大舒服。”郁祐勉强笑了下。

老太君不置可否,虚叹了声,“怎么没同景安一块儿来啊,他人呢?”

大概是被揪去上药了吧,扪心自问,他那一脚力道确实不小。万一真给他踢坏了怎么办啊。郁祐心里头更烦了。

“祖母,他脚上有伤,方才又跌了一跤,就不来凑热闹了。”

“哝,那你怎么没去照顾他啊?”

“舅舅去了,想是已然安置好了。”

老太君神色微缓,语重心长道:“祐儿,这闹别扭可不好啊。你们既在一处,便要相互体谅,景安是个好孩子,你也是个好孩子,万不该为了些可有可无的细枝末节伤了心。这人呐,也像树上的花儿一样,过了时候就谢了。花儿来年能再开,这人错过了可就回不来了。”

第40章 夜会淫贼

郁祐想说,他同谢诏真的什么都没有。但对上祖母慈爱纯然的眼神,又只能点了点头,“祖母放心,孙儿有分寸。”

一场戏下来,郁祐什么也没听着。杨严告诉他,谢诏跌得有些厉害,先回府里了。郁祐也没说什么,拜别一众长辈,回了州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