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父倒是比妻子稍稍镇定一些,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乔博,“你是因为这个发现,所以滑雪出 事的?”
“嗯。”乔博并没有否认,虽然不尽相同,但当时他确实满脑子想的都是松子岚的事,说是因为这个走了神出事也不为过。
乔博的坦诚,让乔父和乔母一时间愣在原地。
乔妈妈想伸手像以前一样揍儿子一拳,可刚攥起拳头,又看到儿子一脸惨白的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实下不去手,可刚才听到的话却让她倍感难受。
乔父则沉稳许多,这个消息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他最看中的儿子竟然是个喜欢同性的,而且以乔博的性格,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恐怕以后就不会再顺着他们的意思去相亲、结婚、生子了。
乔父想得更远一些,也沉默的时间更久一些。
过了一会儿后,他站起身摸了摸儿子满是伤口的额头和几乎破了相的面容,“这事我和你妈知道了,放心乔家的孩子不管喜欢的是男是女,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以后的咱我和你妈不拦着,只是你自己也要对得起自己。”
乔博狠狠的闭上眼,从这一刻起,他算是对不起父母的培养之恩了。
但同时,父母的理解,又让他喘过了一口气,至少不再是之前那种焦虑到无法解决的状态了。
随后,乔博被送出了国进行治疗。
最后在国外又做了一次手术后,恢复了容貌和大部分的伤口,却唯独没能治好下半身的瘫痪。
乔博自己有些灰心,但乔父并不死亡,于是带着儿子去深山拜访了一位老中医的传人。
高考前的几个月里,乔博就是在闽地某位老中医的治疗下,慢慢的一点点的恢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