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齐暄妍觉得都是一杯奶的事,大差不差,反正她喝不出太大区别。
不是说梦话都“还要喝奶”嘛,那就给她多煮一杯。
喝撑她。
奶锅上灶,齐暄妍腾出手摘奶油生菜、羽衣甘蓝,切樱桃萝卜,用鹰嘴豆酱拌汁。
洗菜过水的时候雪纺长袖不停往下落,她挽了两次。
袖子第三次掉下来,她的手还没碰到,从身后伸过来一只手,帮她挽上去,折好。
这下袖子不会再落了。
风和日丽,窗外花团锦簇。
厨房里的奶锅咕咕冒着热气,暖暖的阳光照出两道靠近的人影。
齐暄妍停住手,后背贴上温软。
腰肢被环抱,肩头感到声带的震颤:“啊齐秘书你怎么这样啊,辛苦了一整晚,第二天还早起给我做饭,我真是个混蛋。”
本来就是个混蛋。
齐暄妍拉下伸缩水龙头,冲菜:“哪有一整晚,最多三个小时,中间还洗了次澡。”
“那叫‘after care’。这种事你都算这么精细?”
“省得把有些人能得。”
“我不‘能’吗?”
齐暄妍低着头偷笑,垂下刘海轻微晃动。
她轻轻用胳膊肘顶了身后一下:“挡我啦,快准备吃饭。”
没顶动。
环在腰上的手束得更紧。
几点柔软的触感落在后颈,某个被抵在墙壁用牙磕的画面又冲击齐暄妍的热气蒙蒙的大脑。
齐暄妍一片片掰开菜叶沥水,葱白的手指抚过翠绿:“我在做事呢。”
楚韫搂着她偷摸搞小动作,轻蹭她的耳后呢喃:“我这个岁数正是最难熬的年纪,等你过几年就明白了。”
她这个岁数?
三十多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