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肯定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手抖的问题了!”季容妗一副茅塞顿开的模样,而后神秘兮兮,表面压低声音实际说出的话所有人都能听到:“我听说肾虚的人上了年纪就会手抖腿抖,哎哟,何大人您不会是肾虚吧!我可告诉您,这种病要早治……”
季容妗喋喋不休地说着,周围人看得目瞪口呆,若不是先前在朝堂上看见两人针锋相对,还以为他们关系有多好呢。
何栗的面色在季容妗的话下成功难看了起来,他低声喝止道:“够了!”
“不够不够!”季容妗道:“下官还没告诉您肾虚该怎么温补呢!”
何栗这种人,大官当久了,对他阿谀奉承的人多了,便最为好面子,季容妗的话,不管是说他上了年纪不如年轻人,亦或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他肾虚,那都是在落他面子,往他心上扎针。
眼见着何栗面色越来越阴沉,身后的青年连忙上前,打断季容妗的话:“季大人,何大人府上有医师,您不必事事都与他说。”
季容妗扭头,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原来何大人自己有温补肾虚啊,那下官便不班门弄斧了,何大人,好好养身子,下官告辞。”
说完,她便拎着乌纱帽,脚步欢快地往外走了,青年连忙跟上。
留在原地的何栗面色难看,目光阴狠地往季容妗的方向看了一眼,恼怒地离开了。而余下的大臣相顾无言,也默默离开了。
虽说公主一派的人的确与何大人不对付,但驸马从前的态度模棱两可向来叫人捉摸不透,像今天这般明显地与何大人对上,还是头一次。
季容妗出了金銮殿,身后还如影随形跟了个影子,她一扭头见到那青年,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青年施了个官礼:“在下常青山,听闻驸马前些日子受伤,想问你伤口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