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畔勾着一抹讥讽的弧度。
共事了这么久,秦姒对吴义仁可谓是知根知底。这一刀切的诏令一下达,她就知道,这吴义仁无路可走了。
“嗯,不说那些,之前宽限了你们时日,今天是最后期限,都清楚吧?”那官兵直入主题。
秦姒点头,眉目一凝,看起来有些犯难。
能够有脱贱入良的机会,那自然是极好的。但问题就出在这里,官府给出的赎身价格,那简直就是漫天要价、狮子大开口。
否则的话,秦姒也不会推脱到如今。
吴义仁看出秦姒的为难,在旁边冷笑两声:“怎么,秦娘也有为难的时候?”
“您不也是和我们相同的处境吗?”秦姒反唇相讥。
真不知道这个蠢人做了什么事情。
官兵看这两个人气氛剑拔弩张,只不过他无心参与,想要快点了结,便仍是从吴义仁开刀:“你到底有没有钱赎身?若是没钱赎身,今日便跟了本官走,去当小倌,还是去修河道皇陵,就任君挑选了。”
当小倌,万万不可啊!他在这晴潇楼当龟公那是自在快活,怎么可能?
秦姒后面站了个年轻姑娘,恰在此时出言嘲讽:“大人还是想多了,他怎么当得上小倌?”
吴义仁脸色甚差:“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只不过是把您平时的话复述一遍罢了。”那脆生生的声音听起来悦耳,却把吴义仁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