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公主当政,这驸马,自然也跟着无上煊赫了……”
柳臣之猛然拍桌:“那又如何?这晴潇楼存在京中这么久的时间,总不能是现在驸马才知晓吧?你看看刚刚那匹夫的得意嘴脸,吃定我们不敢吭声。”
“那你打算怎么办?”
柳臣之拿过笔墨,“正好明日长安下葬,他本来就是京官,讣告一出,告知下公主殿下也无妨。当然了,这奏疏里面,要紧的,还是这青楼的事情。”
陈夫人瞪大了眼睛,本欲劝说,但被柳臣之断喝一声:“我意已决。”
这份奏疏,柳臣之是不敢面呈的——毕竟这死亡地点,说起来还是羞人。
早朝后,公主都会在御书房待很长的一段时间,如今都是晚上才回宫。尽管早些时候,公主还不曾回去,但是自某日起,便是夜夜回宫。
柳臣之递上了那份奏疏,开始战战兢兢地在台阶下等候。
卫云舟粗略翻过,只是问询,聊表关切:“本宫亦对柳公子的死,深为怀缅。”
这样的话自然是客套。
她记忆是好的,除了那些流言蜚语,还有眼见为实——那日在烟花柳巷之地,她又不是没见过这柳长安。
更为可笑的是,他竟然还做梦想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如今,卫云舟也只不过是看见柳臣之的面子上面,随随便便搪塞两句。
表示安慰之后,柳臣之却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站在原地,目光炯炯地看着卫云舟。
卫云舟诧异:“柳大人可还是有什么事情?”
“殿下漏看了几页。”他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