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不知,是存心故意这么笑的。能稳坐高堂上面的女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什么场合应该露出怎么样的表情?
不行,不能再看了!
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让楚照坚定了内心的想法,她转过头,用手撑着下颌。
“刚刚还说等我,怎么这会儿又无情无义地转头过去了?”娇嗔紧随其后,就在她转过头的一瞬。
她过来得很快,顺手便将对面的凳子拣了一根过来,靠在楚照身后。
见她不答话,卫云舟便索性靠在楚照背上——如今她也只着一件薄薄的中衣。
“怎么不理我?不是说等我吗?”
温热的吐息透过薄层布料,径直覆在脊背上面。春夜还有些寒,脆弱的人经不起这么一激。
浑身像是被电流窜过一般,她颤抖片刻,然后腰部便被环上,“哎,一句话都不说?亏得我这么晚都回来看你。”
终于,楚照闷闷开口:“看来这长年宫是易主了,殿下都不想回来了。”
“我很忙,”声音轻浅,但已经带上了讨好的意味,“你这么多天没看见我,也不知道想我……不知道想我就算了,怎么连转过头看看我都不行?”
真是什么话都给她说完了,哪有这么理所当然地哄人的?
只不过楚照偏偏吃这套。
半推半就,她很快就转身来,二人对视。
瞳珠如蒙上一层氤氲的湿雾,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态势。
诡计多端。
卫云舟还特地伸出手来,握住楚照的手:“不冷?”
身上只着一件中衣,确实少。
楚照撇嘴,学着那天卫云舟说过的话那样:“可殿内是干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