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照眸色忽然转而深邃:“既然如此,我们进屋详谈。”
方才,吴义仁说过,从房间门口挂牌方向,便可看出房间有人与否。
楚照疾步在前,还是打算找个偏僻靠里的地方。
转角处,她又倏然听得一声撕碎纸帛的声音。
她心惊止步,那撕纸人却自顾自探出头来,发出低低笑声。
是谢序秋——她今日怎么出来了?还在这转角,撕日历?
她今日照样着一身深色衣服,但今日合身。
又不是钦天监,亦非农民,这古代人中记日子的都算少——何况是青楼中人?
日历上面有浓重的墨迹勾画的痕迹,将日子一个一个圈出,再一个个地划掉。
谢序秋看见楚照所来,她弯眸而笑,这是楚照第一次见她冲着她笑。
“你这是在做什么?”楚照惊讶。
谢序秋面上笑意不减,她又转过身去,将手覆盖在日历上面,按住边角,“我正在做和你一样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又听得“哗啦”一声,那一页被整个撕下。
露出洁白如新的三月历。
“像我一样?”
“像你报复那些东西和那些人一样,我也在报复日子啊。”谢序秋语气相当冷静,她又转身回来,手上握着那一页被撕下的、布满墨痕的二月历,“二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