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殿下,恐怕,这不太好吧?”吴义仁结结巴巴,“这,若是要闭馆,这也不是我们就可以决定的。”
晴潇楼早就和官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是单从个人层面出发,难以解决。
“算了,”楚照略略掀了掀眼皮,又看了一眼低着头一副愧疚样子的吴义仁,“既然如此,那你之后可要好生看着,往后,便都似今日。省得你再拿这些东西出来唬人。”
她冲着地上的碎玉扬头。
既然楚照都退让了,吴义仁当然也只能应下了:“是,是,是,全听殿下的吩咐。”
不歇业,不闭馆,生意不好,但也总算是有生意嘛——他迟早会把这些钱找回来,再带进他的棺材里面的。
只要晴潇楼的这些女人还在就行。他眸底闪过一丝暗芒。
如今日事,也就是不接待那些杂七杂八的闲人了。他在慢慢理解楚照所说。
“好了,就这样吧。”楚照淡声说了最后一句,总算宣布事情告一段落。
那些纷纷探头出来的人,这会儿又走回房中去了。
有些女人的面上喜色,自不必说。她们不奢求闭馆,只是少被折腾,便已是幸福之事。
何况今日还看了这个天天为非作歹、作威作福的吴义仁磕头磕出血来,她们心中也觉得解气。
吴义仁受了委屈,但还是继续耐着性子问:“那……殿下,您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楚照歪头,这戏也演得差不多了,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看向楼梯尽处,那一行人还伫立未动,卫云舟站在中间位置。
卫云舟的嘴角噙着一抹笑,而笑意深达眼底。
这出戏总算是取悦到了人,虽然夸张,虽然用力,恐怕今日之后,她就会被冠上“疯子”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