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舟眸色一沉,她当然知道傅季缨为何要问这句话。
寻常的套话罢了。
她不答反问:“傅将军问本宫这个做什么?”
傅季缨神色一暗,果然如是。
高坐名堂上的人都是如此,卫云舟更不例外,她的判断一直没出错过。
池日东升,错金交锦的金色光晕朦胧地照在卫云舟身上,披覆赤金之色。
她胸前的精致吊坠显得更加明亮了——
傅季缨笑了一声,道:“是属下鲁莽了,殿下还真是有闲心,上朝都不忘记坠饰。”
“这是先皇后的东西。”卫云舟显得相当淡然。
怎么这些人全对这玉感兴趣?她当然是特别珍重,才会戴在胸前。
然而这话反而更是戳刺了傅季缨一般,她滚动了喉头,像是十分不快,最后竟然直接冷言冷语地同卫云舟作别了。
凝望着那如剑般的背影逝去,卫云舟微微牵动了唇角。
莫名其妙的人还真是多,她甚至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好好调查浮尸案。
算了,卫云舟走出通化门,玉辇还在外面等候。
近来,让她最是心烦意乱的女人,还不是这个傅季缨,而是那位女扮男装在敌国潜伏了数年的质子。
真是奇人。
她上了玉辇,以手支颐,摇摇晃晃回了长年宫。
宫人早就等候多时,今天早朝的时间比往日要久。
卫云舟上朝,举荷不跟随,于是,她早上送公主,门口那两个柏堂的在;稍晚时候,公主回宫,那两个柏堂来的居然还在。
玉辇停下,举荷便带着宫人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