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晰几人一致觉得颇为可惜,其实鸾鸾学东西很快的,女子多学点学问多认点字不是一件坏事,如今逮着机会便想重新拉她念书。
鸾鸾很心动,但想想其中的难与苦,依旧拒绝了。
她是只爱享乐的人,任何令她感到不愉快的事都会遭到她的抗拒。
念晰几人倒是也没有接着聊这个话题,反而对视一眼,眸光轻闪。
这事可不急,还来日方长呢。
而在公共茶室里头这样欢快的氛围里,傅雅仪房内却又是另一番春光。
余姝的手扶在门框上,因为抓得太紧而泛起一抹白,她有些失神地用额头抵着门框,只觉得膝盖发软。
她其实醒得比念晰早很多,醒来之后就想起来马车上的事,仔细盘了一回逻辑后发现明明是傅雅仪让她躺她腿上的,最后怎么成了她睡相不行才靠上傅雅仪的腿?这个理由也找得她太吃亏了。
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她往外头闲逛时恰好瞧见傅雅仪房里人也醒了便干脆进去就这件无趣的事理论了。
两个人理论着理论着,傅雅仪白玉烟杆往桌面上一丢,不知怎么的就变为了傅雅仪对她的教导。
念晰她们闲聊时她被坏心眼地压在了门框上听她们说话,她们哈哈大笑时她额头抵着门框簌簌落泪,只能咬唇压抑。
傅雅仪也同样听到了隐约传来的笑声,她俯在余姝面前低声问:“你是真的想来找我就马车上的事问个明白吗?嗯?”
她说这句话时是难得上扬的声调,最后那个字像是一把小钩子,让余姝险些因为这句问话而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