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跟傅雅仪一同见证这场景的念晰还以为她是个被人砍伤后又埋尸的可怜女子。
可站在一旁的傅雅仪却撑着伞淡声说道,她不是被埋的,是主动钻进黄沙中的,应该是为了躲避追杀。
原来念晰听了还半信半疑,可等魏语璇醒来之后一问,发现真的是这样。
她觉得魏语璇是个狠人。
不是谁受着一身刀伤被追杀,敢冒着伤口感染的剧痛风险钻进黄沙下博一条出路的。
后来魏语璇清醒治伤的时候更是让念晰觉得这是个铁一般的女子,居然一声不吭,硬是让大夫清完了所有伤口里的细沙又上了药酒消炎。念晰想不通魏语璇明明气质清冷纤瘦柔弱,是怎么撑得住这样的疼痛的,可后续念晰照顾魏语璇的半个月,又上了好几次药,她依旧强撑着一声不吭,她从未见过倔强固执到这个程度的人,连给皮肉上刑般的治疗都能这样忍受。
这段别说念晰这个亲眼见过的牙根酸,哪怕是余姝这个听转述的也觉得浑身一阵发寒恐惧。
若是余姝大概刚刚上药就能嚎地个天翻地覆。
她合上最后一本账簿,此刻对魏语璇的敬佩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可念晰接着说道:“等魏管事伤好后她便留在了傅宅,去接管了江渡阁。她自己说自己什么前尘往事都忘却了,我们也不知是真忘了还是因为过去太伤人不愿提及。”
说着,她想起来了件事,扬眉道:“王老太太不是要求你搞定魏管事?这也不过是夫人一句话的事儿罢了,魏管事向来听命于她,只要通个气儿你也是夫人的人,她肯定配合这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