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孟昭听着了声响也不再犹豫,一脚踹开房门。
可房内径直而来的一片春光却令她微愣,稍一扫视便与傅雅仪阴鸷的视线对上,顿时退出去关了大门,挡住门外尚未进来瞧见这一出的众人目光。
傅雅仪垂头,鼻尖浅淡呼吸喷洒在余姝敏感的肌理上,她浑身一颤,拦住她的脖颈的手又紧了紧,伏在她肩头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因为刚刚关上的门又一次被打开,这次却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
“你们在外头等着,这间房我自己审审。”
孟昭如是对门外的人说道。
她回头见着了里头依旧暧昧的氛围没忍住吹了个口哨,等与傅雅仪阴沉的眼对上后又后退两步,扬眉压低声音道:“这不是傅大娘子吗?”
“知道你最好就滚出去,”傅雅仪一边给余姝拉上肩头衣裳一边缓缓说:“你们搜人搜到我房里来了?孟昭,别越界了。”
孟昭闻言不退反进,嬉皮笑脸道:“倒不是我不守规矩,谁不知您是这落北原岗里头的地头蛇?可官府的搜捕令,您总得给我行个方便吧,抓了这人,明年我可就升官了。”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格外重。
落北原岗里谁人见了傅雅仪不退避三分,只有孟昭,从不怕她。
孟昭没有好家世,是落北原岗纯纯自己走到副都捕头这位置的唯一一人,靠的是一股疯劲儿,做事从不为权贵让步,哪怕是傅雅仪也不例外。大多数人给她行个方便是因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很多情况下孟昭就是这个光脚的,无家无父无母,一颗炙热的心疯癫又顽劣,为着自己的前程与经手案件的真相能够豁出性命去。
傅雅仪摔碎屏风就是料定她听着声响会一马当先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