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观澜的后背和腰肢都很纤薄,覆着嫩滑的柔肤,搂着她的时候,商铭容的小臂内侧像抹了绵密的奶油。
路观澜伏在商铭容怀里,双手抚在她的肩颈,晶莹的眸子仰望她,轻轻开口:“你是不是想离开我?”
气息吹动商铭容脸颊旁的发丝。
声音颤巍巍的。
商铭容觉得路观澜像探出金丝笼的夜莺,想象出她的声带像琴弦一般震颤。
“不。”商铭容将手臂收得更紧,仿佛问出“你是不是要离开”的不是路观澜,而是她自己。
回答路观澜的还有她逐渐攀升的体温。
炽热的温度和紧密的拥抱形成一只“难以割舍”的笼子,锁牢她和她。
路观澜追逐商铭容的眼瞳,要透过这两扇心灵的窗户把她的心里看明白,“那你这段时间为什么躲避我?恢复记忆了不告诉我,和我睡同一张床像上战场一样紧张,也不愿意主动跟我亲近。”
商铭容敛眸低吟,嘴唇轻轻蹭过路观澜的发顶。
她抬起一只手抚摸路观澜的侧脸,眼中雾气朦胧,“因为我现在的感情对你不公平。”
路观澜语调上扬,像是领导问责下属:“不公平?谁给你下的定论?”
商铭容低眉:“我。”
路观澜凝望她少许,眼底闪过无数情绪,“好,你的依据呢?”
商铭容略微蹙眉,直面坦白的路观澜和矛盾的心理比想象中艰难。
她思考怎样解释,组织措辞,思考妥当了才温和地讲给路观澜听:“大学毕业那晚我是自愿的,但我不是出自爱情,而是不想让你伤心。我知道那样做不是你想要的。不论那晚,还是我躲到国外,都是我伤害了你。”
路观澜微笑的表情有一丝松动,她忽闪一下睫毛,重新牵起嘴角。
“然后呢?”路观澜问,“这一年里,哪怕你失忆了,在我身边跟我谈恋爱、结婚,也是因为不想让我伤心,所以你委屈自己来哄我,是吗?”
商铭容的眉宇笼上阴云,她落下手搂住路观澜的肩膀,修补挣出缝隙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