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鹭点头:“嗯!爷爷也来接妈妈?”

路康年不自然地瞄商铭容:“啊,对,我接我女儿。”

路康年曾经胁迫过商铭容,商铭容对他虽然谈不上深仇大恨,但恢复记忆后对他保持着本能的警惕。

“路叔。”商铭容礼貌地问好,“你也来接观观?我们一起吧。”

路康年没有回答,轻轻点了下头,跟在她们后面,不近也不远。

飞机还有半个小时才着陆,鹭鹭跟商铭容讲动画片,路康年坐在旁边,孤零零的。

沉默许久,路康年趁着空当问商铭容:“你和观澜怎么样?”

商铭容浑身透着疏离:“你又想做什么?不管我们如何,我都不会再被你左右。”

路康年焦急:“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看看鹭鹭。”

商铭容沉吟片刻,没再说话,路康年满脸慈爱地看着鹭鹭玩平板。

三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等到广播通报航班班次入港,路康年起身说:“我先走了,观澜也不想见到我。”

商铭容也跟着他站起:“你来这一趟到底是为什么?”

路康年看看她,又看看鹭鹭,闷声:“等女儿,看外孙。”

商铭容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困惑。

路观澜不知道鹭鹭是她的亲生女儿,路康年那辈看重亲缘,按理说不该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这么亲近。

难道路观澜先前说鹭鹭是她俩的孩子,路康年真的信了?

也说不准。毕竟年纪越大越喜欢小孩,路康年应该是来偷偷看路观澜的,碰巧遇见她们母女。

通道放行,陆续有乘客出来。

商铭容和鹭鹭等在出口,远远地看见服务员推来银色箱子,独角兽吊牌闪烁银光,紧跟着,深蓝色的阔腿裤走出转角,往上是珠光白的缎面衬衫,路观澜弯着红唇快步走来,耳垂的蓝宝石前后摇摆。

鹭鹭飞快地跑过去:“妈妈!”

路观澜抱住女儿,贴贴脸,“宝贝,妈妈回来啦,有没有想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