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誉是君子,最是克己复礼,年少时从不敢行差踏错半步,待人接物也皆是叫人挑不出错的。这种出格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所有的荒唐事,大多都是在与苏意凝熟识之后,同她一起做的。也不知为何,明明是两个从小在世家大族中被规矩捆着长大的孩子,往日里最是守规矩知礼节,可凑到一起,什么事情都敢做,什么祸都敢闯一闯。
那日若不是他被自己强迫,谢誉或许用刀扎自己,也绝不会碰她。
扎自己?
忽然,苏意凝的脑海里浮现起了那一夜的零星记忆。她感觉,似乎有什么,被她遗忘了。
“睡吗?”她开口问他。
谢誉点了点头。
“那乖乖躺好。”苏意凝又奖励了他一吻,轻轻啄在了他的脸颊上。
谢誉的脑子一片空白,像一只牵线木偶似的,听从苏意凝的安排,他翻了个身,躺到了苏意凝身边。
乖巧地拉过了被子,盖到了脖颈处,只露出了一个脑袋,眼睛盯着床幔顶处被月光照映着有些反光的珠串。
“子时了,该就寝了。”苏意凝像摸小狗似的,摸了摸谢誉的头顶。
他嗯了一声,虚虚点头,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儿,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平缓而有节奏,睡熟了。
苏意凝望着他那张比女子还要好看的脸,久久失神。
一夜未眠,苏意凝不敢留谢誉真的在她房里过夜,寅时未到,便悄悄去寻了文鸳,让她去秦王府借些得力的人,悄悄翻墙进来,再悄悄将谢誉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