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记得这里曾经是山神燕溪的山神府，虽不富丽堂皇，却绝对宏伟壮观。

怎么一转眼间，山神像也毁了，这府邸也塌了，就连这座山都荒废了？

“燕溪？”

“有人吗？”

陆筱眠在梦中的世界喊了许久，荒废的大山中也不曾有一人回答他的问题。

他寻着一条小路往下走去，想去问问山下的村民。

但到了那地方后，陆筱眠便发现哪里还有什么村子，根本就成了荒村。

陆筱眠赤着脚走了许久，才发现了一条躺在干涸湖底的鱼还有一丝气息。

他跑过去捧起鱼，那条鱼精看了他一眼，瞬间就流下眼泪来。

“你你没有走，贵人终于回来了，山神大人他却消散了！”

“消散了”陆筱眠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山神与人不同，活着时他是神，若是死了便称为消散，就像所有的神仙一样，死后会消散到没有尸骨可寻，就像从来没有来过这人间一样，消失在自然界中，重新回归自然。

而后陆筱眠在那个世界浑浑噩噩的看了许久。

他看到日升日落，亦看到沧海桑田，周围所有的山川、河脉重新复活，唯独他在的这片大山成了无主之物，无人敢来，一直一直荒芜着。

陆筱眠甚至感觉，这荒芜的神山就是那山神最后的思绪。

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莫明的梦，莫明的经历，莫明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