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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场温热的甘霖,洗净了&nj;那场车祸的砂砾和污秽。

而那些被&nj;破碎的玻璃和尖锐的车鸣声割出的伤痛,也在唇齿厮磨间一点点痊愈。

直到他滚烫的唇畔不可&nj;自抑地朝下游走,柳拂嬿才拦住了&nj;他的动作。

她躲了&nj;一下,面颊红红的,小声提醒:“医生说过。没康复之前,不能剧烈运动的。”

他本来正吻在她的锁骨处,闻言,似是为了&nj;惩罚她先从两人共同的美梦里清醒过来,顺势在那儿咬了&nj;一下。

柳拂嬿乖乖地让他咬了&nj;一口,这才道&nj;:“真的不行。”

薄韫白单手扣住她的肩头,薄唇仍俯在她颈间。虽然看不见神色,却能听见男人喉结滚动的细微声响。

少顷,他漫声反问。

“什么程度,才算是剧烈?”

柳拂嬿一怔,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问题没法回答。热意涌上耳根的同时&nj;,又见他稍稍抬起头。

男人乌发凌乱,隽冷眉宇染上晦暗的欲念。黑曜石般的眼&nj;眸晕开些许微醺红意,又问她:“之前那样,太剧烈了&nj;?”

他嗓音温沉低哑,像窗外缱绻的雾色,漫进耳朵里。

“那我这次,温和一点?”

“……”

就在意识沦陷的前一秒,柳拂嬿红着脸推开了&nj;他。

尽管理智已&nj;经摇摇欲坠,但&nj;她还是维持着仅有的一丝清醒,不自觉地用了&nj;工作上的口吻,很&nj;认真地给&nj;他讲道&nj;理。

“什么这次,没有这次。”

她语气干巴巴的,像个机器人那样。

“你&nj;要好好听医生的话。”

“不然伤口长不好,又要多受好几天的罪。”

不知过了&nj;多久,男人似乎叹息了&nj;一声,侧眸看了&nj;看她的神色,然后索性身子一斜,直接躺在了&nj;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