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前些日子康熙很忙,却也几乎每天都要问问顾沿己,儿子的脉象如何,他唯一担心的是儿子身体内有什么不易被察觉的毒。

不过昨天荣广带着在湖北查到的和承祜有关的所有消息回来,确定儿子在外的几年不是被什么有心人控制着,他放心很多。

这却也让康熙形成一个习惯,看见顾沿己就想说说自家的承祜。

“今天晚上是顾太医当值啊。”

万岁爷嗓子都有些干哑,说出来话却带着几分闲话家常的意味儿,把正收拾脉枕的顾沿己吓了一跳,忙弓腰回道:“正是。”

大阿哥回来了,万岁爷还让他重新负责阿哥的身体,于是他在太医院的地位又有些起来了,今天都是和院正一起当值的。

康熙点点头,又问:“祜儿的身体怎么样?”

顾沿己细细的回了,多嘴一句道:“微臣见大阿哥打过一套拳,挺对路的,这几天请平安脉下来,可以看出来大阿哥的身体很好。小时候那一次重病,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影响。”

梁九功端着一碗温热的汤药近前,康熙摆手示意顾沿己下去,接过药吃了,也没接紧跟着递到手边的蜜饯,只用清水漱漱口,就又重新躺下了。

鼻子塞,头也有些疼,康熙感觉身体上挺不好受的,但想起刚才梁九功说的,儿子要过来照顾他,心里就很熨帖。

其实回来后的儿子对他对皇宫,都有种疏离感,康熙能感觉得到,但他不能表现出着急或是生气来,那样只会让儿子更生疏。

为了让儿子能找到家里的感觉,他只能表现得自自然然,好像他们就是从来没有分开过的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