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军捅的位置在姚国江的左腹位置,陈千歌不知道姚军捅的有多深,但眼见这血流不止的还是有些骇人,姚国江瞳孔涣散,微张着嘴吸气。
陈千歌把外套按在姚国江伤口的位置,轻拍他的脸,“姚国江,听得见我说话吗?”
姚国江瞳仁动了动,转到陈千歌的脸上,声音微弱颤抖地问,“小陈书记我会死吗?”
“你不会,”陈千歌坚定地说,“不要怕,没事儿了。”
血染满姚国江白色的校服,小麦色的脸现下无比苍白,干瘦的身姿躺在地上看起来非常可怜。
救护车来了,陈千歌抱起姚国江上了担架,姚妈妈发丝凌乱地跑过来带有哭腔地呼喊姚国江,“儿子,儿子,妈妈在这儿”
“你们家属上来陪同。”医生对他们说。
姚妈妈已经坐上救护车,陈千歌正欲下车时,姚国江的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角不放。
陈千歌回过头,对上姚国江干净清澈的眼眸,他离开的姿势撤了回去,坐到姚国江旁边,“我不走。”
救护车里的消毒水味儿很重,熏得陈千歌头昏脑涨,这是他最不想闻到的味道,之前在医院里闻得已经够多了。现在他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哽在喉咙里,想问姚军为什么会捅姚国江,想问姚军对他妻子家暴多久了,可眼下的第一情况是要保证姚国江不能出事儿。
一个六年级的小孩儿血能有多少?而一个六年级的小孩儿被父亲一刀捅过去的那一刻在想什么?
到医院姚国江被送到急诊室进行输血,他和姚妈妈在门外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