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段江离感?受到身体中另一股力?量的减弱,并不感?到意外。
她们本就是同一类人,本性如此,就算叛逆的心被打压下去,疯狗的忠诚占据上风,但?一旦遇上无可转寰的局面,她们仍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放手?
不可能放手的。
血水从?伤口中不停的渗出,段江离伸手,舔舐起指尖的血珠,发红的眼睛如同恶鬼一样。
“为什?么不反抗?”
初静没有说话,她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如果她现?在死了?,跟她目前来说站在同一阵营的人会毫不迟疑的将事情推到政敌身上,借此展开一场血腥的屠杀,这不是很好吗?
这个国家已经腐烂了?,不可能再缝缝补补,死-刑的恢复并不能改变这个走向末途的帝国,必须得将腐肉挖掉,必须得经历阵痛,以?她的死亡为开端,在血与火的悲歌下掀起新的浪潮。
如果没有死,那也很好啊,因为她的死亡会带来混乱,以?残破之躯,尽力?为普通人在乱局中提供庇护,同样是件好事。
所以?生与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缥缈得像是已经远离了?人世间,不悲不喜,不憎不惑,段江离讨厌极了?她这副模样,指尖恶意的划过她苍白的肌肤,眯了?眯眸,似乎在享受这种触感?。
初静微微蹙了?蹙眉,又很快舒展开来,段江离暧昧不清的用鼻尖蹭着她:“阿静,临死之前,再让我快乐一次好不好?”
她胁迫初静倒在床-上,针管稳稳地?、没有丝毫动摇的插在她的脖颈,麻药渐渐起了?作用,段江离跨坐到她身上,幽糜地?盯着初静开始泛红过敏的肌肤。
能够让人抑制疼痛,平安手术的麻醉剂,对初静来说大多都是夺她性命的毒-药。
段江离盯着她毫无波澜的面容,伸手摘去她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