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障目。他们揣摩不出、或者说根本也不会去揣摩太子的用意。
或许从前?的沈三?还有几分自己的小心思,现在的护卫营上下?,都是只会听太子命令行事的兵器而已。
宁修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斜睨一眼裴延,道:“裴卿竟如此想念沈三?,那孤也只能忍痛割爱了,等他回来?之后?,让他再做几天你?的亲卫吧。”
裴延笑容一僵,想起了江城驿馆里每天被沈三?盯着的经历,他立刻住嘴,以免太子再把怒火倾倒在他身上。
明眼人都能看出太子心情不佳,这个时候蠢货才会上去触霉头。
宁修云这种有些燥郁的状态持续了好?几天。
宁楚卿下?手?着实够狠的,宁修云从简寻那一早不告而别之后?,再没见过他,估摸着对方现在应该在军营里乐不思蜀了,哪里还知道外?面?有个太子牵挂着他。
没有简寻在身侧,宁修云觉得每日都无趣极了。
他在裴延的提醒下?,仅花了半天时间就完成了巡视南疆的固定任务。
宁修云没有提出要去军营,以他的身份,像原著中那样出现在军营甚至指手?画脚才真的是对宁楚卿的挑衅。
宁修云倒不是惧怕流言蜚语,只是他顾忌着简寻在南疆军中,他把自己的软肋亲自送到了别人手?上。
宁修云也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失心疯了,从前?的他肯定不会做这种将把柄往潜在敌人手?上送的事情。
到南疆的第五天,宁修云已经清闲得只能和裴延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