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信念一朝崩塌,就像山呼海啸一般将他压垮。
久病床前,郁郁而终。
敬宣侯想?到往事,心头涌上一股酸涩,他拿起酒瓶,将三个白瓷杯分别斟满。
傅如深拆开那包花生米,无需碗碟,直接将油纸平铺在桌上,他放的动作极稳,一粒也没有撒出来?,好像对这个动作十分熟练。
“去面圣之前,简兄还想?着?当夜能与我们小?聚,左不过是想?吹嘘一下自己的功绩。”傅如深摸了摸胡须,打?趣道。
敬宣侯闻言也轻笑了几?声,长?叹道:“往事不堪回首……只是苦了寻儿,独自一人?面对这痛苦的抉择。”
简寻那时已经记事,知道父亲为何身死,他自那之后也成了简家族谱中唯一一个异类。
忠诚与反叛两种念头撕扯着?简寻的精神,让他一度难以?从苦痛中脱离,所?以?敬宣侯送他去城外习武,希望简寻能专注于其他事情。
当初设计让简寻去到太子御前,敬宣侯还心中惴惴,怕这孩子没个分寸,冲撞了太子,但看如今的情形,简寻应当还没有原形毕露?
而一提到简寻,敬宣侯就想?到了简寻如今的处境,他忍不住皱起了眉,那苍白的脸上带着?些许的不解。
“短短半个月,可真是世?事无常,都说太子宁远如何昏聩无能,却不想?一个人?的变化竟会如此之快。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优待寻儿,便是让寻儿成为众矢之的,好一个太子……他到底想?做什么……”
但旁人?早就知道太子伴读、当朝宰相之子裴延已经在太子面前失势,后一个眼看着?上位的护卫营统领却又忽然遭到贬斥,导致现今太子近前的红人?,似乎只剩下了简寻一个。
但凡是个有些手?段的上位者,都不会将自己推到无人?可用的地步,太子如今这番行径,实在让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