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太?子身侧的沈七看得分明,裴三无声地冷笑着,没有给身侧的简寻投去一个眼神,好像在无声地嘲讽对方愚蠢。
沈七眉毛一竖,在心里给裴三记上一笔,准备日后在太?子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宁修云抬眸向傅如深望去,傅大人?仍然不动声色,只知?道作揖行礼,好像面前的一系列变故都和他毫无关系。
再将?视线调转到堂下?,看见堂下?被护卫们?压着,跪伏在地的中年男人?,宁修云竟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他略一皱眉,回?想起大概是?那日在街上闲逛时见过,简寻后来还从这人?的地摊上买了一个木雀送他。
宁修云心里思绪百转,伸手一点,道:“那便让他说说看。”
护卫们?松开压着投毒者肩颈的手,转而用长枪的枪尖抵在投毒者身前,带着煞气的兵刃横在眼前,投毒者丝毫不惧。
他形容憔悴,看着十分潦倒,一双眼睛却带着希冀,好像将?死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男人?高声喊道:“草民乃江城西街木匠,半年前江家长子江成和当街掳走我女儿,犬子为救亲姐被烈马拖拽致死,小女的尸体转天便被发现在了城外河岸边……草民为报复江成和潜入府中,被逼无奈才向菜品中下?毒。草民一条贱命死不足惜,但江成和害草民一双儿女,草民要让他血债血偿!还请太?子殿下?开恩——”
男人?声音越说越颤抖,字字泣血,即便双手被麻绳绑在身后,他也恭敬地俯身长拜,护卫们?赶忙按下?枪尖,刀刃仍然在男人?颈间留下?一道狰狞的血痕。
就像曾经?痛失儿女的绝望在残破的心上日日夜夜刀割斧凿,如今□□上再大的伤口都难以与?之相较。
看着血珠从男人?颈间滚落,正堂之中众人?无一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