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云看到那一小摞衣物,也没打算伸手去拿,都不知道里面还有几件没成碎布的,伪装得倒很像样。
和叠衣服的人倒不太相符,一股子君子端方的味道,看起来十分克制守礼。
不过昨夜修云刚开始虽有些受不住,后边倒也得了些趣。
修云舔了舔下唇,勉强承认那人不是只有表面功夫的花架子。
他翻了一套新衣服出来,慢条斯理地换上,整理好衣物,用桌上的木梳梳理略长的头发,半晌便有些不耐烦了,用发带随手在身后一束。
修云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这才慢条斯理地唤沈三进门。
沈三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仔细看就能发现,这人连脊背都战战兢兢地压低了些许,视线低垂,一点都不敢往主子身上瞥。
等沈三在两米外单膝跪地,修云主动开口问:“听见什么了?”
沈三面皮一抽,回答道:“什么都没听见。”
修云斜他一眼,继续问:“他们呢?”
“也没有。护卫营都长着同一张嘴。”沈三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沈三作为修云的贴身侍卫,每晚都会在门口守夜,当然把昨晚房内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但修云无论行事多么荒诞,都不是他们这种人可以置喙的。
他们这些人,在修云面前永远只有两个字——“服从”。
不仅是他,还有屋顶的几位同僚,若不是沈三提前知会过,指不定那几个没脑子的就把命丢在这儿了。
修云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传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