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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很少有年轻人会手工记账了,更没有耐心一个一个写下这么整洁好看的字。

看了一会儿,他喉结微动,那种驱使着像让他做点什么的感觉越加浮躁。

他索性合上账本站起来,内心强烈的涌动着想去找徐科意的想法,可刚走出门口,他却忽然想起,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徐科意。

因为他根本不认识自家的地在哪。

恰好这个时候,穿着条小短裤的豆芽挎着一个小篓子从前面路过,他眼睛一亮,招呼道:“豆芽。”

还没柜台高的小萝卜丁抬起头看向他,叫道:“老徐。”

他噔噔噔地跑过来,两只手扒拉着柜台问:“老徐,他们有人来找麻烦了吗?”

徐币商点点头,“来了,但她们被我吓跑了。”

豆芽咧开缺了一嘴的牙,边漏风边说:“管用吧,之前村尾的强子和我打架,他妈来找我,让我家赔钱,当天晚上我就拿着弹弓去把他家的窗户崩了。”

他有些得意,微微摇晃着小脑袋。

“然后呢。”

这些事对于徐币商来说又新奇又遥远,这个年纪的他已经开始接受最为严苛的教育了,平常连一言一行都要接受监督。

那时候村里也有几个玩伴,但因为有一次他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第二天他就被接进了城,直到半年后才回到这里,从那以后,他却再也不敢和他们一起玩了。

因为如果他不按照要求来规范自己的一言一行,他就只能留在那个冰冷空旷的地方,再也不能回到这里。

即便如此,他还是在上中学的时候就离开了。

一走就再也没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