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血顺着攥着锁头门把的指缝中一点点溢出,落在地板上,紧接着又是咣当两声。
一声是连带着锁头的门把手被扔在地上,另一声是右手拿着的斧头。
他生生卸下了门。
盛新雪睁大着双眼,看着早上还一脸青涩哀求的少年如今面目沉沉的站在她的面前,他不言不语,只看着她,就像一座黑色的山,穿破了重重的雾,将全身的险峻与巍峨彻底压在她面前。
他的感觉不再像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他从地狱里爬上来,带着满身的阴邪的魔障,来拿自己的东西。
来拿自己的珠珠。
盛新雪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变化的这么大,她一遍慌乱的找手机,一遍眼睁睁看着对方逼近,他动作极快,压根无视盛新雪手上的刀,一阵穿堂风翻飞过衣角,人已经伏跪在关醒面前。
他垂首,黑发遮住眼,看不清神情,只能看见他动作轻缓的将关醒抱在怀里,一寸寸的巡视着他的全身,用最温柔的声音唤关醒。
可关醒眼睛都不眨,几乎是瞬间,鹤禅渡就看出了关醒的异常。
“你把他怎么了?!”他猛然抬头,用称得上是凶神恶煞的眼神骇人的盯着盛新雪。
然后下一秒,就看见了电视上的画面。
鹤禅渡的脸色瞬间就青白了,瞳孔如同玻璃分裂成万片,整个身体如同僵硬似石头,没了一点温度,取而代之的是永夜的寒冷。
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极为矛盾的带着火热血腥与冰冷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