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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线条、手掌给人一种从容的感觉,不像是在扭打中被强行印上去的。难道袁衷有自残的癖好?没事就在家中用匕首将自己刺得鲜血淋漓,再用血来作画?

按照旁人对袁衷的形容,这不是不可能。

程危本以为能够在屋里找到第二人的痕迹,但竟然没能找到,地上没有头发丝,这很不正常。也许有人进来过,但在离开之前,抹除了自己的痕迹。因为袁衷本人没有理由这么做。

程危带着样本先一步离开三村,他要马上对dna、指纹等做比对。海姝暂时没走,看见刚才那妇人正大声跟邻居们说警察来查袁衷,于是凑过去,和他们聊天。

老房子隔音不好,有人说,袁衷家里有时会传出奇怪的声音,像在砸东西,但大家都习惯了嘈杂的环境,并不在意。

海姝问及袁衷死去的父母,大家七嘴八舌,说袁父当年还是厂里的生产标兵,但年纪轻轻染了病,拖了不到半年人就没了。袁母呢,性格强势,那些年经常听得见她大骂袁衷的声音。

但这也是棍棒底下出好人,谁都知道袁母是爱袁衷的,她只有这一个儿子,不疼他还能疼谁?

袁母也是病死,这一家的命都不好。袁衷身体似乎也不怎么样,瘦得跟猴儿似的,一到冬天经常咳嗽。好在玻璃厂优待工人子女,袁衷上了几天培训班,就顺利进厂。

海姝特意问:“他爸妈真是得病?什么病?”

“肯定啊,这还能假?就死在咱们厂医院,一个肺癌,一个心脏病!”

海姝记下,又问:“平时看没看见谁来找过袁衷?”

大家齐齐摇头,说袁衷从小就没朋友,性格太孤僻了,还特别邋遢,女孩儿尤其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