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盐。”

曹闻见着立在远处的人,立马将正在甩着的手背到了身后,他踢了脚边的山猪一脚,獠牙太尖利,把他手背都给划破了,现在火辣辣的痛。

早知道就该把它两边獠牙都给卸了,他正准备上前去许多盐身旁,她倒是先走了上来。

曹闻看过来的许多盐还有些出神,道:“已经没事了,别怕,我们这就回去。”

许多盐抬眸看着展开眉宇的曹闻,又恢复了往日在他跟前泛着一股傻气的模样,好似方才要吃人的不是他。

他不由得想,倘若有一日他知道了自己利用骗他,是不是也会立马变了嘴脸,面不改色的拧断他的脖子。

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从脑子里须臾便过,他低头看向曹闻藏在背后的手,跟个做错了事情不想被大人发现的小孩儿一样,他恍惚又觉得或许他不会。

他从自己袖子里取出来了一张干净的方巾:‘手。’

曹闻动了下唇,到底没说出话来,低下头慢慢的把手给拿了出来。

许多盐看着手背上做拳时凸起的骨节全都已经破皮,血肉模糊成片,正手背上还有一条将近两寸长,深可见骨的伤痕狰狞的缠在皮肉上,这会儿还不断的往外头渗着血。

他拧起眉头,连忙从身上取了一些先前采到的艾草用掌心搓碎,抬起曹闻宽大的手掌,轻轻给敷到了伤口上。

再用指腹慢慢把草药压平服帖,随后把方巾叠好缠绕在手上。

曹闻抿着嘴看着偏头给他系方巾的人,眉头紧的都快赶上年轮已久的老树皮了,他全然忘却了手背上的疼痛,有点发神的抬起手指想给眼前的人抚平眉头。

‘好了,回去我再给你清洗,到时候重新敷药,现在先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