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完菜,姜安宁又去了墙角的鸡窝,用稀释月光花露的水给鸡喂食。还没喂完,就感觉眼前有点发黑,抹了把额头,都是汗。

她靠着墙休息。

这么下去不是事儿,刚好她现在清醒的时间多了,得想办法快点养好伤。

一个黑瘦的小男孩儿掀开门帘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

是侄儿铁牛。这孩子三岁时掉下枯井摔断了腿,那会儿是特殊时期,大哥大嫂因为铁牛外公的成分问题到处奔走,等发现的时候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时期了。

铁牛把小马扎往姜安宁面前一放,又风风火火回屋冲了麦乳精糖水,“老姑,喝水。”

喝完糖水,力气恢复了不少,姜安宁安慰地摸摸铁牛,“不要担心,老姑没事。”

铁牛心疼地蹭了蹭老姑,以后他一定要成为最厉害的医生,治好老姑的病。

“你怎么过来了,我马上就把鸡喂完了。”

铁牛这才想起,忙道:“老姑,祖祖和二姑奶奶来了!”

姜安宁停下喂鸡,“奶和二姑有说什么事吗?”

记忆中她奶和她妈关系一直不好,除了逢年过年,基本不怎么来往。倒是这个二姑三不五时上门打秋风,都被王福花同志怼回去了。

“好像是因为你的婚事。”铁牛烦恼地爬了爬头发, “我刚要听,就被奶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