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两步,身后一阵风袭来,赵黎明只感觉脑袋一疼,缓缓转过头往后看,还没对上焦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冯予孑做了个梦,梦见赵黎明被人抓走,关到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小房子里,坐在一张椅子上,四肢被牢牢绑住,而他莫名其妙出现在了那个屋子里,却怎么也碰不到赵黎明,那人明明就在面前,他想伸手去解绳子时手指却直接穿过了绳索。
他急出了一头的汗,慌张地去看了看赵黎明的脸,却发现他脸色苍白,死气沉沉地闭着眼,脑袋下全是血。
冯予孑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想伸手去擦却碰不到人,手掌直接按到了冰凉的地面上,沾了满手鲜红。颜色过于刺激,手上凉飕飕的触感也十分真实,吓得他心里一紧,直接醒了过来。
屋里有点热,风扇吱吱呀呀地转着,太阳从窗户里照进来,晒得地面发烫,整个房间里都蒸腾着热气。刚才那个梦过于惊心动魄,冯予孑瘫在床上没了力气,安静地盯着房顶板儿平复心跳,直到煤球跳到了他身上狂按他的肚子才有了一丝真实感,总算将现实和梦境割裂开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煤球今天下午格外狂躁,一直在他身上跳来跳去,还喵喵叫个不停。冯予孑揉着发涨的脑袋坐起来,顺手将煤球搂到怀里顺着毛:“怎么了煤球?”
煤球在他怀里挣扎个不停,叫声越发凄厉,听起来像是很着急的样子,挣脱不得还张嘴咬了冯予孑一口。
冯予孑吃痛,连忙放开了他,心里的焦躁不安越发明显,于是下床穿好了鞋。
院子里赵元修和黄女士坐在树荫下沏了茶在嗑瓜子。
土爷也已经下课回来了,穿着拖鞋背心靠在摇椅上:“赵黎明这小子,买个菜买这么三四个小时,不知道去哪儿野去了,赵元修,给你儿子打个电话。”
赵元修喝了口茶:“刚才打了,没接。”
冯予孑心里咯噔一声,疾步上前:“赵黎明还没回来吗?”
几人齐刷刷地转过头看着他,土爷嘿嘿一笑:“睡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