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司云的父亲没有继承温老的衣钵,是画油画的,后来在美院教书,是油画系教授。
温家是艺术世家,今晚的客人大部分和这个圈子沾点边。
谭诉和温司云吃饭在一桌。
温司云还是没躲过,吃着饭就被叫走了。他站起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的姑姑,也是就谭诉的母亲。
他叫了声“姑姑”。
温慧在旁边坐下,看向谭诉,“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怎么都没接?”
不同于看起来的温和柔婉,她一开口,语气是严肃偏冷的。
谭诉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杯子的边缘,回了句:“没注意看。”
知道这是说辞,温慧皱了皱眉。
她看向温司云那边。
温司云正被带着认识一个年轻女人。
“这孩子刚回国,也是学油画的,你舅舅舅妈很满意。你比司云还大一岁,也该成家了。”
谭诉没什么态度地“嗯”了一声,像是答应了,又像是敷衍。
温慧又提到了公司的事。“我听说你让简江走人了。你姑姑没找你爷爷?”
“找了也没用。”
温慧的气终于顺了一些,“当年你姑姑那帮人不想让你接手公司,没少给我们找麻烦,去你爷爷那边说坏话,不还是没用。她后来指望她儿子,她儿子也是个废物。简江的空现在谁顶上?”
谭诉:“你有人选?”
温慧说了人名。
这就是今天的主要目的。
谭诉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下,抬了抬眼,“简江是废物,他就不是了?”
温慧一顿,“他好歹是自己人。”
“是你的自己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