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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徽明显感觉到她?最后停顿了一下?,尾音多了三分?柔软。

她?一怔,随即说:“我?不?暴露身份不?就?行了?”

喻白上下?打量她?一眼,只是?简单的黑t恤、黑裤子,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依然挡不?住那?股呼之欲出?的挺拔和一身正气,摇摇头说:“未必蒙混的过去。”

他们这些人在道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靠的就?是?看人识人的本事?吃饭。

喻白的推测没?错。

推开大厅尽头刷着黄漆的推拉护栏门,一个上了年纪左脸上一道长疤的男人从堆满鬼画桃符的桌面上抬起头,只看了周徽一眼,就?阴沉沉的说:“警察吧!”

喻白:“九叔……”

九叔低头吹了吹还没?干透的桃符,慢条斯理的补充:“条子的生意我?可?不?做。”

喻白扫了一眼角落里掉漆的皮沙发,拉着周徽毫不?客气的坐下?,好像刚才人家那?道逐客令不?是?对她?们下?的。

“九叔,卖我?个面子,我?和三哥合作这么久了,生意做到现在不?容易。你帮我?这一次,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要求?是?不?是?什么要求都能?提啊?我?儿子能?给我?养老送终,这臭警察能?吗?老子什么生意都做,就?是?条子生意不?做,我?儿子在那?边每天都来跟我?喊冤,他走的不?安心呐!”九叔把桌子拍得咣咣作响,拿眼睛盯住周徽吼道:“死条子想跟老子谈生意,那?不?如去死吧!”

“九叔,你儿子在那?边过得怎么样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不?过我?喻白也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指条活路你不?走,偏要去过独木桥,没?问题。”喻白轻轻挑眉,眼底警告的意味不?言自明:“最近生意不?好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