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瞧热闹的百姓眼瞅着人上了楼,便收回了目光,困倦地继续窝着。
不一会儿便已到亥初,客船收了船锚和栓链,将舱门一关。
守在船底的船工齐齐划桨,船身一晃,客船便朝金光门的水门处行去。
巨大的水门虽然没动,却有清晰而沉重的齿轮声在安静的夜色里清晰震动。
魏嫣还是第一次过水门,有些新奇地透过小小的船窗朝外看着。
能清晰地看见那水门上方点燃的巨大火把,以及雕刻水兽的水门威严肃穆地矗立在水中,杜绝任何能轻易从水路攻打京城的威胁。
水门边,有个小了许多的水闸,在客船靠近时便被拉动着缓缓上升,有水流自水闸上如瀑布般流上,带起了船身更加明显的摇晃。
魏嫣伸手,扶住了侧壁。
便听水闸边,有开闸的军士吹了一声细脆的号角,客船便缓缓行过水闸。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金光门便已被远远地丢在了船后。
出城了。
魏嫣又瞥了不远处那人一眼——二十来岁,相貌平平,手臂粗壮,腰间似有利器。
若当真认识送风……
她略想一想,忽然将那枚平平无奇的玉牌拿了出来,挂在了腰间。
果然。
那人募地一动,却还是没有轻易靠近,而是警惕地又看了眼魏嫣,犹豫片刻后,再次靠了回去。